《紅豬》是一部充滿喜劇、動畫和冒險元素的電影。故事講述了羅森,一位在一戰(zhàn)中表現(xiàn)出色的意大利空軍飛行員,卻被施加了魔法而變成了一頭豬。盡管發(fā)生了這樣的變化,但羅森并沒有放棄他的飛行事業(yè),反而成為了一名賞金獵人,專門追捕那些在亞地里亞??沼蜃鲪旱目罩薪俜?。紅豬俠的名聲遠揚,令劫匪們聞風喪膽。為了對付羅森,劫匪們請來了超級飛行員卡基斯。在與羅森的對決中,卡基斯趁機將羅森的飛機擊落,導(dǎo)致他不得不將飛機送到老朋友比克羅那里修理。正好,比克羅的孫女菲歐也在那里。菲歐幫助羅森修好了飛機,兩人再度一起翱翔藍天,對付空中劫匪。然而,這時卡基斯出現(xiàn)了,他對菲歐一見鐘情。為了爭奪菲歐的愛,卡基斯向羅森提出了決斗。于是,兩人再次展開了激烈的空中戰(zhàn)斗,他們在藍天中浴血奮戰(zhàn)。最終,羅森戰(zhàn)勝了卡基斯,并成功贏得了菲歐的心。《紅豬》以其精彩的飛行場面和幽默的故事情節(jié),成為了一部備受歡迎的動畫電影。它不僅展現(xiàn)了飛行員的勇氣和冒險精神,還傳遞了愛與友誼的重要價值觀。這部電影將觀眾帶入了一個充滿奇幻和刺激的世界,讓人們在歡笑和感動中度過了愉快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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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多年以后,慢慢變得珍貴
亞德里亞海的飛行員,飛行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當菲奧對著萬里霞光和漠漠云海感嘆世界真美的時候,保哥那副墨鏡后是怎樣的一種神色?在吉娜的歌聲中,紅色的飛機慢慢漂浮,那里并不是海角天涯,那里只是一段歸途,漫天晚霞也只是飛行員熟悉的景色,并無多少驚喜與感慨,他或者確然在靜靜感動著,但他就身處這份感動之中,沒有什么生長出來,沒有什么哽咽在喉,沒有期待,沒有追悔或者遺憾,甚至,沒有懷舊。
人生在四十歲落幕,所有沒有得到的,都明白其去處,所有留在身邊的,都不需要清數(shù)。就像看這樣一部片子,劇情從中途開始就變得無足輕重,只是一個中年人的平凡生活,他如此這般生活,無所謂故事,無所謂結(jié)果。我為什么對結(jié)果如此耿耿于懷?不過是一個改不了的規(guī)則,如此而已。
話說回來,對于結(jié)果,也無可挑剔了。菲奧的青春如此讓人傾倒,讓人追慕,不過飛行員最終還是選擇了那個嫁過三次的女人。片中也沒有強調(diào)這個,沒有必要,四十歲的人生,無所謂故事,無所謂結(jié)果。
如果她說要走出去看看,要背上行囊遠離既定的一切去浪跡天涯,那時她一定很年輕,年輕得讓人羨慕。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珍寶,也都會成為熠熠閃光的回憶,四十歲之前,她會將這一切一一歷數(shù)。
而我會說什么?會說什么呢?誰能猜測保哥墨鏡背后的神色?
(二)永遠的亞德里亞海,永遠的紅豬玀
亞德里亞海的飛行員,飛行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當年輕美麗而個性非凡的女孩菲奧對著萬里霞光和漠漠云海感嘆世界真美的時候,她也曾轉(zhuǎn)身望向Porco流露征詢之色??墒撬皇强吹较脊鈴腜orco的墨鏡鏡面上掠過,她并看不清Porco眼底的神色。
紅色的飛機在亞德里亞海的一個島嶼旁的水面上緩緩降落,Porco跨出機艙,俯身從機翼下鉆過——此時島上一襲紫色晚禮服的酒吧女主人吉娜已經(jīng)開始唱歌,在她的歌聲中空賊也顯得溫情脈脈——Porco在岸邊稍稍駐足,點一支煙,然后走進去。雖然他是亞德里亞海上人人知名的人物,但是他走進去的時候卻顯得有一些潦倒和落寞,跟任何一個同等年紀的人都并無不同。
他在吧臺邊稍稍靜坐,那歌聲是動人的,但是那并不是一個人被命運驅(qū)迫的人可以停駐的理由。沒有點頭會意,沒有目光交流,Porco只是稍稍坐了一會兒,然后走進里間,獨自享用他的晚餐。當他抬起頭的時候,吉娜已經(jīng)坐在了他的面前——沒有人聽到過敲門聲,兩人間也沒有尋常的問候。
很多時候,盛大的節(jié)日或者狂歡的假期都不是我們的生活,如果在你這一生中有人真的同你息息相關(guān),那么她一定是你進她家門從不詢問是否要換鞋而她替你豎起衣領(lǐng)的時候也未見關(guān)心之色的那一個。
“我告訴那個向我求婚的美國飛行佬我嫁過三個飛行員,而他們都死了?!奔刃χ鴮orco說。那是一場尋常的對話,就像此前可以想象的無數(shù)次的談話一樣尋常,而Porco也并未準備停下他的進食動作——可是,他聽到這句話,停下來了。
Porco抬起頭來——吉娜沒有換掉她的禮服——他的墨鏡上反光一瞬而過,仍然沒有人能看到背后的顏色。
“殘骸在孟加拉被找到了,”吉娜仍是淺淺笑著說,“三年漫長的等待,淚也流干了?!?br>Porco好似怔怔了片刻,“好人都死了!”他像是自言自語地說。
當歌聲再度響起的時候,紅色的飛機已不知飛翔在哪一片海域的天空。在那里仍是沒有什么新鮮的顏色,如果你此生只剩下了漂流,如果那樣的光彩都已經(jīng)不能再令你去相信什么,那么能拖曳你前行的就只有這海上的風。
因此我想,當這片光彩出現(xiàn)在年輕的菲奧臉上,Porco也不是就那么地無動于衷。只是他面對的是自己終將要歸屬的東西,那仍舊沒有差別,那只是風。
吉娜的歌聲還在亞德里亞海上漂浮,朝霞或暮色,云層上的飛行者,若是你在埋頭進餐的時候聽到“好朋友都死了”的消息,你能否為我摘下你的墨鏡,讓我看看你真實的神色?要知道,只要你踏上這片寸土之地,你就能輕易地將我俘獲,從此我就在你懷里,哪里都不去,從此你也就不再需要漂浮,你就呆在我身邊,我們一張潔凈的臺布,一杯暈紅的葡萄酒,落日里靜靜地從過去到未來,比此更好的去處,就哪里都不會再有。
(三)又見《紅豬》
又看了《紅豬》。第幾遍了?數(shù)不清了……我能記得我將《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來來回回讀了二十七遍,因為那時候雖然我已經(jīng)受到過蓮可的警告,可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將這本被她稱為“米蘭昆德拉的詭計”的書看了又看,直到看明白何為詭計為止。
不奇怪,我希望我走的每一步都踩在大地上,當我還在途中的時候,我不想裝作已經(jīng)看透。
盡管從一開始我就愿意相信,蓮可是對的。
可是那之后,我就開始忘記很多數(shù)字,連帶著忘記了很多事情。
寶貝說我健忘,我笑著承認。
所以我真的記不清我看了多少遍《紅豬》了,我只知道,當我獨自一人的時候,我常常就這么隨手打開來看,一遍又一遍,從未厭倦。
最喜歡的片段很快就到來了。當小島酒吧里Gina那醇厚的歌聲響起,畫面切換到漫天流淌的晚霞,Porco那架紅色的飛機就在云層中緩緩地漂浮。我們看不到主角,但這個畫面把一切都說盡了。
之前的戰(zhàn)斗不僅不算得激烈,甚至可以說是鬧劇,但空賊們同剛剛還是他們?nèi)速|(zhì)的那群嘰嘰喳喳的學校女童們揮手告別,這一幕已經(jīng)將影片的背景色提示了出來。這原本就不是一出如同片頭字幕所說的那樣的娛樂戲,亞德里亞海上的飛行員,從Porco到空賊,都不是什么現(xiàn)代化的殺人利器。這里甚至沒有正邪對立這么一回事。
因此,當有人把這部影片視為反法西斯影片,就未免顯得過于煞有介事了。當Proco說“做法西斯不如做豬吧”的時候,他根本不是要去伸張什么世界正義,他最多就是無人可以為伍而已。
而無人為伍的這份感受,恐怕遠比法西斯這個題材要厚重許多許多倍。我很容易就可以作出這樣的判斷,但這個判斷更容易立即就被誤解,需要了解這種誤解的廣泛程度,只須聽聽如今有多少人在說自己孤獨、說自己多么不屑于身外的世界就可見一斑了。
當然,或許真正的無人為伍之感之中也必然包括,這份感受原本就無須解釋,也無法解釋。即便當我說Porco不需要去伸張世界正義的時候,真正的Porco聽見也會對我笑笑吧,笑笑而已。
當飛機降落在港口,Porco走下來,矮身穿過機翼,給港口小廝小費,隨即職業(yè)地注意到停在旁邊的畫著響尾蛇的飛機——連著兩年的史萊特杯的比賽中,意大利隊就是敗在這架“幸運響尾蛇號”手里。但Porco只是望了它一眼,他駐足點燃了煙,將火柴甩滅扔進水里,然后抬頭望了望酒吧窗口透出的燈光。
這一系列的畫面如此渾然一體,讓人忘記主角不過是身處動畫鏡頭中的一頭豬而已。也許很多人都不會留意到什么,可是,那其間所包含的內(nèi)容,足以令人久久回味。我記得《Friends》中有那么一集,莫妮卡讓錢德勒給侍者小費,以便盡早獲得一個餐位,然而錢德勒做了幾次都沒辦法不經(jīng)意而優(yōu)雅地完成這個動作,他問莫妮卡你怎么知道這么個動作,莫妮卡無法置答,錢德勒自己想到了一定是理查德,莫妮卡從前的那位老男人男友教給她的。是的,可見即便是給小費,那也不是任何一個年齡和閱歷的人都能駕輕就熟的事。問題不在于技巧和知識,或許,更多的是對人世間許多情感的領(lǐng)會。而這一點,是十次百次男生宿舍夜談會也無法為你傳遞分毫的。
很多女孩子都不喜歡看《紅豬》,原因就是主角太丑,是所謂“典型的有了啤酒肚的中年男人”。這不足為奇,即便理查德和Mr.Big(《Sex and the City》)已經(jīng)足夠風度翩翩,他們也仍然沒有博得絕大多數(shù)年輕異性的青睞。這當然不是誰的過錯,但也絕非只是口味不同那樣簡單。
如果說所有的小男生們都該看看李宇春以便知道對女孩子而言什么才叫作帥的話,那么,所有的小女生們也最好都看看《紅豬》以便知道對男人而言什么是男人。或許一個高倉健同一個Porco大抵相當,但一部《紅豬》卻遠超十部《千里走單騎》,只是宮崎駿大概怎么也不會用一句“男人的孤獨與溫情”去做《紅豬》的宣傳語罷了。
男人的孤獨,原本就不是可以用來解釋的東西。因此我對《紅豬》的這份喜歡之情,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分享的東西,在這篇文字中我看似滔滔不絕,其實毫無用意。
當接到Porco的電話,得知他安然無恙的時候,已經(jīng)三度失去飛行員丈夫的Gina哭著說:我不要再有那樣的葬禮。那一刻Porco是稍作沉吟的,盡管沉吟的時間之短令這個間隔幾乎不成為一種沉吟,而在這個極短的沉吟之后,他回答道:“飛不起的豬始終是頭平凡的豬吧?!盙ina大怒,罵了聲笨蛋就掛斷了電話。
這里沒有人會責怪女人。即便不是身處戀愛之中,女人們也很容易理解Gina的憤怒,并且在心底認為她是對的,然而只有男人才會理解Porco是更對的,若是有誰認為這種更對是對Gina的一種否定,那么很顯然他一定不知道Porco對在何處。
會有很多人對你說: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原本就不必用什么對錯來加以區(qū)分。對此,我建議你慎重提防說這樣話的人。他們或許本不是在故意欺騙或者敷衍你,他們或許也經(jīng)過了一些事情、懂得了一些道理,甚至,他們可能的確是看得很通透的人,但關(guān)鍵不在于此,關(guān)鍵在于,當一個人在特定的情形下對你這樣說,就表示他從未打算替你背負你的命運,因而,你不能指望那樣的話能帶給你任何一種哪怕再輕微的決定。
很多時候,女人在這方面顯得偏頗(她們似乎總是很容易就非此即彼),但也因此永遠比男人更誠實。一個女人會對你說:我并不需要你優(yōu)秀,并不需要你與眾不同,我只需要你陪伴在我身邊……有你就足夠了,等等,當她這么說的時候,不必懷疑她的真誠。因為女人只要身處情感之中,就是非常當下的,當她說不需要你與眾不同時,她恰恰遺忘了她早已將你視為與眾不同的了。然而問題在于,“如果Porco不會飛行,事情會有所改變嗎?”這個問題始終是無意義的。女人可以很輕易地如果,卻從來都只有當下沒有如果(或者倒過來說,正因為她們只有當下所以才能任意地如果),而男人,男人可以不相信那樣的如果,卻始終不能不回應(yīng)女人的如果。因此,Porco是更對的。他的對不在于認為自己與眾不同并將這種別人眼里的與眾不同看作自己的本色,不,他的對不在于此,他的對其實在于他知道不能沒有這樣的與眾不同,因為這種與眾不同使得他的不在場不會令人誤會了他的本色,仿佛他真的便是蕓蕓眾人中任意的一個了那樣。
或許我該舉例來說明這個意思。以我來說,很多人覺得我一直都特立獨行,他們或許會羨慕或欽佩這樣的特立獨行,并且想必也認為我希望自己如此??墒?,事實并非如此。我所要做的不過是我自己,這個自己本不需要同誰特別不同,這個讓我在別人眼里顯得不同的東西并不全然來源于我自己。誠然我知道,只要是真實的自己,那必然是真實的個性,同那些時尚的或者叛逆的東西本就不是一回事,然而,那絕不意味著我便能真實地出現(xiàn)在別人的眼里。事實上,我在別人眼里究竟是什么樣子,那并不是我自己能操作的事情。別人眼里的與眾不同,只不過是令我有了這樣一種便利,即:無論我做了什么或者無論什么發(fā)生在了我的身上,人們都對之毫不詫異,人們會用一種早已熟諳或者無須深究的語氣說:他就是這樣的么。
是的,如果說有孤獨,那份孤獨便來自于這樣一句話:他就是這樣的么。因為這句話,我擁有了對自身的最大的肯定(這種肯定只能以我來命名),同時,也賦予了我同這個世界最遙遠的距離?;蛟S除了那些因為愛而盲目的傻瓜之外,人們在停止了理智評判的時候也就同時停止了一切其他追索吧。
Porco或許是真的熱愛飛行并以此為榮的,但他所熱愛的飛行可能不會是別人眼里值得炫耀的那種喧囂的飛行,所有最本色的東西,其實都很安靜。或許只有在那樣一個遠離喧囂的高度上,Proco才能明白自己究竟在哪里。也正因此,當Fio乘坐Porco的飛機飛上了云巔,感嘆“世界真美麗”的那一刻,Porco的確只有陷入無語。他能對此說些什么呢?就像每當有人對我夸贊說“你的詩寫得真好”的時候一樣,寫詩的人早已在詩的背后隱去,那一切明明是我所企及的,卻偏偏仿佛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是的,女人比男人要誠實,這份誠實來自于她們無法掌握自己,因為當下那一刻固然最真實,卻也最快地流逝從而無從把握和沒有聲音;而男人同真實總有著一個不可觸及的距離,這種距離之中縱然誕生了所有或功利或真誠的謊言,卻也誕生了令那轉(zhuǎn)瞬即逝的剎那成為永恒的可能。僅僅是種可能,因為永恒從來都不屬于任何一個個人,作為個人,目擊他自身的不在場(最容易想到的例子就是獻身于某種信仰)便是最高的永恒了。
女人最真實地表達著自己,因此她同大地一體,然而同時她意識不到自己,在這個意義上她需要男人,需要男人建造起一個世界來看到她自己;而男人,男人則是形而上學的動物,他總是在遠離大地的高度渴望擁有他通過自身不能擁有的大地。男人在這個意義上需要女人,他建造起一個世界只為了在一個女人手里親手將其毀棄,唯此他才能稱那個女人為大地母親——在母親的懷抱里,毀棄了什么當然都是無足輕重的了。
作為一個藝術(shù)形象的Porco,最好就是不那么與眾不同,比如最好不擁有英俊和年輕,不擁有金錢與名聲,甚至,也不擁有飛行。不擁有飛行也可以是紅豬嗎?當然是的,Gina不正是這么說的嗎?如果女人能夠懂得男人,那么男人就無須建造任何東西。然而女人能夠懂得男人嗎?恐怕不能。因此很幸運,我們的世界仍舊可以繼續(xù)發(fā)展下去。
Gina望著從小島上空盤旋而過的紅色飛機,喃喃自語般地說:“你沒有下來,于是你又輸了,笨蛋?!彼拇_是在自言自語,她心底想好了一個賭局,要Porco白天在她的島上停泊便會以身相許,可是Porco卻總是只在入夜才造訪Gina的酒吧。這就是一個女人的邏輯,如果女人有邏輯的話。也許你哪里都很出色,女人卻在心底想只要你為我出丑一次我便嫁給你,可憐的男人怎么會知道這樣的要求呢?他總以為自己要出色,卻不知道越出色就越離題,那么出丑的男人們又命運如何呢?很遺憾,他們沒有資格參加賭局。Porco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只在晚上來臨,可是愛慕他的女人偏偏跟他較勁,當然,其實是跟自己較勁,因為她是連一點暗示都不會告訴對方的。所以對女人加封的笨蛋之名,聰明的男人都該安然領(lǐng)受的。女人的真實是女人自己無法表達的,因此她們的聲音就始終是“noise”而非“meaning”,任何想要從女人的聲音中琢磨出“meaning”或者“reason”之類的東西來的男人,都一敗涂地。
《紅豬》是部好作品,僅有的臺詞和畫面,幾乎都回味無窮,即便是Gina對美國人說的輕描淡寫的那一句“這里的人生比貴國要遠為復(fù)雜”,就足足讓我久久地出神。她其實什么也沒有說,但她什么都說盡了,比起我這般絮絮叨叨的解釋要遠為通透,我的可笑之處就在于自視甚高,是的,自視甚高而不是相反,因此我才會讓自己覺得需要俯下身來去解釋什么。其實,望著Porco那副深不可測的墨鏡,我就早該閉嘴了。
說了那么多,到現(xiàn)在才想起說我最喜歡的段落,其實是Porco運送破飛機前往Fio處的那一路。先是晚霞暮色之中,Porco站在船頭(船頭那是我從小最喜歡的所在),一套米色的帽子和風衣,永遠的墨鏡,雙手插在袋中,衣擺隨風飄擺,獵獵響動。再一幕,他席地而坐,緊靠在貨物邊,面對著海的方向,看報紙,看了一會兒,將報紙卷起,插在腋下,然后壓低帽沿,進入睡眠——我揣想那一幕中不僅是身畔掠過的海風才如此沁涼。乃至那列隆隆遠去的火車,最后一節(jié)捆綁的帆布掩蓋下飛機的輪廓,沒有出現(xiàn)Porco的人,但是,整個畫面始終充斥著一種說不清的落寞。
Porco始終都是一個人。我是說,無論他是在前往酒吧的飛機上,還是靜默的港口、單人的酒吧間里,亦或者是顛簸的海上,甚至后來有Fio作伴的時刻里,他始終都是一個人。